我的知青岁月(连载二)-华西校友会独爱残疾夫君
编者按:
十年浩劫已渐渐离我们远去。举目四顾冲浪助手,似乎那场史无前例的悲剧已痕迹难寻。但对于那十年的亲历者和受害者来说,内心的伤痕始终难以磨灭瑞哈娜。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严谨的史料考证和重要历史人物的回忆固然是“前事”的骨架,但身处历史漩涡中无奈沉浮的每一个亲历者的点滴叙述却能让那段历史更鲜活丰满、更能让未经过那段荒诞岁月的人们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历史绝不能再重演誓空大师。
知青生活从熟悉方言开始。这里的方言是南路话,属四川话的一支。当地称十斤为“一寸”、把筷子叫“蒿干”、喊“强盗”是撬杆;把看叫“瞄”、叹词啊改称“哟喂”、夫妻的叫法最有趣:叫“俩把手”……当地人对我们的称呼也很特别,分别称呼我们男、女知青是“知哥儿”、“知妹儿”。
我们瑞峰公社所在地的刘家场后面是宽宽的岷江,对面是中岩寺是七、八大队,学校高中同学多数都分配在这高山上,我们初中同学分配在刘家场前的浅丘和河坝上凶兽篮球,相对自然条件好些。
刚刚安顿好,学校已经派员来看望我们。记得有我班的班主任王老师,还有学校的领导。在他乡见老师,应该很激动的,但我们还沉浸在新的环境、新的生活的兴奋中,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的心情。倒是后来听说我班一个年纪更小的男同学,他当时还爬在地下耍蚂蚁,老师要走时,他停下来,要老师等一等,他要和老师一起回家!
下乡不足一月、临近春节的一天下午,位于山下刘家场的公社有人捎信说成都来电话,我外婆去世了。外婆是我最亲的亲人,是她教会我坚韧、善良和乐观,她去世,我的心碎了。16岁的我执意要回去。坳不过我,队长派人送我到最近的成昆铁路吴场车站,晚上在山路上的老乡家借宿,第二天继续走,直到中午我坐上回成都的车,善良的乡亲才踏上返家的路。
春节后回来,同学告诉我,社员们议论说我小小年纪都有婆婆儿(婆母)了,不会就要结婚了吧?原来他们不知道成都人把外婆称婆婆。
我们生产队位于浅丘,上山有很多的马尾松树,烧柴不困难,但要自己爬上树去砍下树枝、打成捆、背回去,竖立在屋外四周,等自然干后再拿去烧。树干是不能砍的,为了防止私砍乱伐,每天还要派人轮流巡山,当地话叫“瞄山”,这是一项轻松活,大家都想干,当然工分要少些。
下乡后的第一次,我和同学们去砍柴,扛个木梯,拿把借来的砍刀,提一捆二层篾条(把竹子分层劈开,绿色的第一层用于编制竹席等,第二层用于捆扎物品,第三层供大便时使用),我们几个同学上山砍松树枝穆小龙,要背回来储存。
来到靠近水田的山坡边,我们选一颗树枝多的,把木梯架好,我爬上去,木梯爬完,再爬上几层树枝(要从最上面砍起,砍一层再下一层,最后才从木梯上下来),脚踩稳了,心灰意冷的诗句右手再抱树干,我是左撇子,用左手砍树枝,结果砍在右手中指上,指甲那一截基本砍掉了。我忍痛爬下树,刀落在冬水田里。而手指血流不止,同学们都说要到公社去打破伤风针董思阳事件,借我们柴刀的社员也说快去快去,但他却急急忙忙下到冬水田里去摸他的刀去了。
回到家里,同学拿出成都带来的云南白药撒在伤口上,血止住了,但还是在另一同学的陪同下,我们到公社卫生所打了破伤风针。
回来后,吴队长来看我,说受伤了你就休息吧,不用去上工,同学也说队长喊你休息你就休息吧。于是我就休息了半个月,为同学们做饭。结果到了月底,我的工分与同学们比,差了一截,不知道咋回事,问队长他说是没上工就没工分嘛,听得我们面面相觑。哎,这么简单的道理城里人都不知道。
刘家场往下,岷江的汉阳坝至乐山一段,是岷江小三峡又称平羌小三峡,也称嘉州小三峡。平羌江是古称,由平羌江上犁头峡、背峨峡、平羌峡连贯而成,全长12公里,峡区河道迂回,风光绮丽。古今许多墨客骚人泛舟平羌,大多揽胜抒怀,赋诗作文,诗仙李白至此,也留下了千古绝唱《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夜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那时不知道观山望景,只知道河里的江团鱼好,可没钱,一次也没买来吃过。在这里,我和同学留下了下乡唯一的照片,好像一部电影里叫“六百分”的胖妞哦。
我和我的同学在刘家场岷江边的留影
刚到农村时值冬春之交,生产队里要将冬天犁过的土打碎,俗称打土巴。把去年翻出来为冻死害虫的大块泥巴,经过一冬天的低温冻死害虫后,使用一种竹子疙瘩插木棍的工具,大家排成排,用竹子疙瘩敲打到土上,使其碎裂,好种下一季庄稼。这农活比较轻松,大家都想干这种活上官红燕,队长基本上只安排老弱病残做,但壮劳力没其他活时也分配来干伊万里胡桃。于是田里就好玩了,大家慢吞吞的一边劳动一边吹牛开玩笑福晋当家,把前三皇后五帝,姨妈姑婆大舅子,天上地下河里海里,所有自己知道的统统聊个遍,包括我们听不懂的晕段子。偶有人从田边路过,所有人停下手上的活,眼睛就迎过去、跟过来,送出去,遇上有认识且大方的,大家相互间打招呼问候,再聊上几句;若是不认识的和害羞的,大家注视的眼光要让你不得不低头快速通过,落荒而去。然后是休息超级书童,喂孩子的、纳鞋底的、绣鞋垫的、摆龙门阵的、抽烟的、回家喂猪的,诸多事物搞完,差不多就收工了,回家做饭吃,然后又是长长的休息,实则又是做家务。其劳动效率不低才怪呢!我们生产队男女全劳力每天的工分值大侦探西门,分别是每天10分和8分。我们才去时,社员说我们只能算2~3分,因为背东西才能背20~30斤月亮女王,和几岁农村娃的体力差不多。以后我们经过锻炼,可以背80斤谷子下山8里外的公社粮库去公粮,就评成了8分,是全劳力了性的厉鬼,但由于10分算一个劳动日,每个劳动日折钱是0.16元,我们一天的劳动所得就是0.128元。
所有知青由于都由政府支付供应了半年或一年的粮食,每人每月有26斤,所以刚下乡时我们没有体会到粮食的重要,只看见早春的时候,社员们没吃的,用蔬菜野菜当饭,留种的豇豆壳也是食物,还有交公粮的米要过三次筛后的白灰,三斤抵1斤米分给大家巅峰痞少,这时就是好的食物了,要干重活的壮劳力才吃的到。嫩的豌豆、玉米不能吃,是因为舍不得吃,因为要等这些粮食长熟了,藤干了收下来吃才能更耐饥饿。同样这些藤条也是长的更老些给牛吃才更划算。因为食物稀少奇缺,好多社员说他们最大的幸福是能吃饱饭,这话听来好心酸。
我们在社员家里借住半年后,生产队派员上山砍来树木虐爱小神父,在队长院子的上方山顶较平整的地方,给我们修新房了。在我们的要求下,虽然不理解,他们还是为我们修了宿舍一样的一溜平房,而不是四合院。只是厨房在拐角,厕所在后面,这又有些他们的风格龙思雨。我们的房子,在附近知青中,还是很不错的呢。
有桩事情,我们三个女生做的很对不起我们另一个女同学,她们是兄妹俩,哥哥初三,也是我们学校的,和妹妹都在我们队上,刚开始时大家吃饭在一起降妖罗汉,后来因为家里带给她们的东西多些,我们三个女同学老吃她们的感到不好意思九江王英布,就与她们分锅吃饭,而且有时还故意搞些小动作为难她们,这种少不更事的恶作剧持续到我离开,之后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向这位同学说声: 对不起!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李朝秀,女,四川成都人,1952年出生。1965年进川师附中学习,叶竟生1969年1月下乡到四川青神县当知青,1971年底招工至成都五七制药厂,从事薯蓣皂素的提取工作。1974年入四川医学院药学系化学制药专业学习,1977年毕业。近40年来在成都多家药厂、集团公司从事药品、食品和医疗器械的生产技术、质量、技术改造及项目申报等管理工作,先后获得成都市科技进步成果三等奖、四川省科技进步成果二等奖。
编辑:新一